The Naked And Famous - The Sun (C4 Live Sessions at York St. Studios)

Adele - Someone Like You (eSQUIRE vs OFFBeat Remix)

So I did it


and I failed
but I miss ___
I'm troubled and confused

I fit in mid
I feel like a freak
I'm a fucked up old Donnie Darko living in peril

I'll probably never find it I'll die alone, and young

I like ___ but I'm so confused
__ is nice but I can't figure out

I'm fucking perplexed

I suffer
I hunger
I wonder
I ponder
I'm so fucked up :/

Incubus


還真多虧了GRE的服,我才知道 incubus 除了是樂團名稱之外的意義。禮拜六考完試,心情只能說很失望、很失望來形容。有種我把自己的未來毁在自己的手裡的破滅感:讓我想到不久才看的 One Day 裡的男主角那種不成才、又懊悔、又失去真愛的悲涼境界。

這種破滅和失落讓我想到我悲慘的高一歲月。在台灣的教育體制下,我對數學和理科的領悟力和邏輯讓我永遠都無法欣賞這種「研究大自然法則」的科學和知識。噩夢重演的陰霾蒙上心頭,我腦海裡只想著「我搞砸了」。心情低落到覺得自己像白痴,空有一張嘴和理想,卻沒什麼能力和其他人競爭。

但又面臨期中考和寫備審資料的壓力,我整顆心忐忑不安。在心靈脆弱徬徨之時,我又無法不想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人生存在的意義,以及自己的情感問題。明明時間沒有很多還是愛想些狗屁倒灶、沒有解答、自己不敢作的事。好想掐死自己。我會不禁納悶地問天: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沒有勇氣就算了,卻喜歡表現地自己很堅強。看起來落落大方,但是內心卻很迂迴,對週遭事物特別敏銳。有時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卻被自己的另一邊心靈給勸退。除了這些囉哩八唆的內心小劇場外,還有外界的壓力。明明自己給自己的煩惱就很多,又因為自己特別敏感的心靈,所以還格外注意別人的目光;更別說是我愛的、愛我的家人了。

如果我連身上這血肉也割去,沒有愛的我,是落魄在世界上的浮萍。目前的我沒有勇氣也無法擔當任何失去,畢竟我除了家人給我的愛之外,我是可悲地赤貧。

屈指可數,真正我敢放開心胸的朋友們。明知是心態問題,但是我無法踏出這艱難地第一步。跟室友們一聊,越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有更多選項;但我寧可可悲地想著自己是個不值得,或者尚不值得被愛、去愛的人。又或許,我生來就是缺乏對人類的有著主動的強烈情感吧。但卻又總是抱著可有可無的無所謂態度,夾雜著幾絲羨慕又懊悔的矛盾,反反覆覆、愛理不理、尷尬害羞的漂浮著。但有時候,在那個當下,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能擺出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天知道,有時候我真的是在意到受不了!

反正,這些心理毛病和面對考試結果的壓力,讓我做了惡夢。夢好真實,好真實,好真實,好真實。我幾度半夢半醒,就連在夢裡也在問我自己:這是夢吧?

夢裡的我孑然一身。愛我的人因為意外全部走了,只有我是倖存者。我在夢裡好孤獨,好孤獨,好孤獨,好孤獨。我不敢相信這世界不再有人愛我、不再有人了解我,不再有人在乎我!我大吼大叫,即使肉體受了傷卻沒有內心來的疼。我隱約覺得我夢到泣不成聲,默默落淚,因為這並不是第一次讓我夢見這種可悲、絕望的夢。

途中我有醒來,但又睡去,夢又持續著。

沒有人愛的我,沒有希望,卻反而陷在末世的病毒風暴。很老套的,病毒感染讓人吃人,但被感染者卻以常人無異。我不知為何來到有著無數閣樓的圓柱高塔,與一批健康的倖存者關在一起。

我們無法逃,因為一出去就感染;而被感染者卻無時無刻想要進攻,又有當初離開高塔的人想要回來,但是我們無法讓他們進來,因為無從得知他們是否被感染。

這種情況下,大家趕著出去而又群龍無首。我不知為何,可能出於無奈又無所謂(反正我在這世界上也只剩我一個人),竟又默默當起組織防禦、安撫群眾的人...... 在高塔上跑上跑下,分配武裝人力、警告所有倖存者不准出塔、下令格斃所有試圖闖進塔裡的人類,還要面對塔裡群眾、塔外人類的質疑。

好多人試著闖進塔裡,從到處都有的閣樓,或是直接攻擊門窗。閣樓空間陰暗又狹小,偏偏很多個出入口,我只能和防守的人擠在一起,一起想辦法壓住木板,不讓他們進來。

當我告訴出塔又試圖進塔的倖存者,說為了保護塔內所有人的健康,而我們又在無從分辨有無受感染的情形下,我們必須讓出塔的人不能再進來。那些關在外面的人,他們的臉色上的怨恨、不甘心歷歷在目,而我內心的焦慮和面臨抉擇的煎熬卻如此真切、清晰......

不同於以往我老是那種飛來飛去、不死之身的大英雄,在這些夢裡,我有好沉重、好沉重的責任和傷痛。一切非常真實,讓我早上醒來,頭腦昏沉彷彿一夜未眠。但又慶幸這一切真的只是夢,但卻有點懷念夢裡一切都沒有、一切都不在乎的悲傷地灑脫境界。

在臉書分享這可悲的夢境後,朋友寄訊息問我一切安好。他是我國一、二就認識的筆友,後來持續聯絡到大學。去年暑假,我申請上獎學金去美國讀個小書,特地經過聖地牙哥,停留五天見他一面。他、他女友、他朋友,和我,我們四個人在美呆的海邊玩趴板、去吃令人流連忘返地墨西哥菜、去UCSD晃晃、去他女友工作的smoothie店喝飲料、去晚上的La Jolla看海聽海聊天。

那是很特別、很難忘的經驗。可以和從小就認識的筆友(傳統復古的寫信,不是高科技的電子郵件)見面,並保持聯絡。時間在我們身上起了作用,但當初認識的友誼和熟悉卻不變,即使在去年之前我們完全沒有見過面。去年夏天我過的很快樂。

心情低落的我,看了他的訊息後淚差點掉了下來。這讓我想到不久前拿到凱齡給我的小書卡,上頭的文字雖是短短幾行卻是刻入我心頭;看到後來我的淚也滑了下來。(凱齡,若妳正巧看著,請妳務必知道我真的很感激妳的鼓勵;而我就聽從妳的介意,來寫篇久久沒更新的網誌)

其實很少人知道我是很感性的吧。這也是我自怨自艾,覺得沒有人了解我的原因,因為我外表並不是感性的人。但是人怎麼能用「看似」而概括定之?

看到傑森寫給我的訊息,我好開心也好窩心。我知道其實我是孤獨的,但我也並不孤獨。其實人生中有些遺憾,但並不算是人生就此沒了意義。

如果我真的無法去愛或是被愛,但我還有朋友,不管是遠是近,都惦念著我。看著文字所帶來的感動,我非常感激我是如此幸運又不幸。

說到這,又很討厭自己在這無病呻吟呀,什麼愛的、被愛的。真愛?有嗎?都是 One Day 惹的禍,讓我敏感纖細感性的心靈此刻又無病呻吟起來。

真愛?有嗎?

也不用真愛,但我遇的到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嗎?我有能力去面對愛嗎?

唉,又在這無病呻吟強說愁。

明天早上八點四十五的飛機。

或許旅行又是個暫且逃避現實的機會吧。

"Nature is but an image or imitation of wisdom, the last thing of the soul."

"Nature is but an image or imitation of wisdom, the last thing of the soul."
-- Plotinus